【SBSS】Por Una Cabeza（7）
SBSS/
战后/原著向
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故事
灵感来自于同名小提琴曲《一步之遥》
Chapter 7.
“谢天谢地，西弗勒斯，”小天狼星在咖啡厅见到久违的熟悉身影时，长舒了一口气，“再见不到你我都快发疯了。”
斯内普没有理他，起身去点了两杯美式。
“很抱歉那天让你难堪了。”小天狼星主动道歉，“我真的没有恶意，希望你不会因此讨厌我。”
要不是那天他拒绝得如此干脆，斯内普几乎都要以为对方很在乎他了。但小天狼星貌似已经忘记了斯内普说过的话，他不得不重申一次：“我恐怕你忘了，布莱克，我们过去非常憎恶彼此。”
“我没忘。”小天狼星回答得坦荡，“但你现在不讨厌我，西弗勒斯。”
……他仿佛学会了摄魂取念。
斯内普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重新开始每周和小天狼星见面的生活，明明那晚的侮辱已经令他不愿再见到他。这个狗娘养的杂种十六岁时骗他进尖叫棚屋，把他的生命当作游戏；如今又把他的尊严扔在地上践踏。
但是，没有谁能拒绝他认真望向你时专注的灰色眼睛。
“你最近去了哪里，西弗勒斯？”小天狼星忽视斯内普蓦然冷漠下来的态度，“我来过好几次，怎么都联系不上你，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……”
斯内普打断他：“我有事回了一趟我们的世界。”
“有什么要紧的事吗？”一般人不会为了小事打扰别人过圣诞节，小天狼星觉得这不寻常也很合理。
“不算太紧急。”斯内普说的也是实话。
他们照常度过了一个平静的午后。斯内普一直在思考几种可能的魔药搭配，没心情搭理小天狼星的麻瓜文学评论。他有些烦闷，格兰芬多也察觉到了他轻微的不悦，很快就闭了嘴。
“你有心事，西弗勒斯。”小天狼星直接下了定论。
斯内普没有否认：“我怕我时间不多了。”
“什么？”小天狼星呆住了，他不明白斯内普是什么意思，“出什么事了？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？”
事情正是与你有关，蠢狗。斯内普在心里说，他非常担心二审的结果，如果这次再被驳回，距离最终的三审就只剩不到半年的时间，他不能保证在这段时间之内能研制出恢复记忆的魔药，如果他被关进阿兹卡班终身监禁，那小天狼星几乎就没可能恢复记忆了。
他可以告诉波特小天狼星还活着，可谁来帮他找回魔法和记忆呢？
“你没法帮我。”思绪绕到嘴边，却变成了干脆的拒绝。
小天狼星吃了个瘪，有点不甘心，可他确实对过往一无所知，甚至现在的他完全没有能力帮助斯内普。他感到郁闷又恼火——为自己的无能。
“西弗勒斯，如果你真的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大难题，”小天狼星认真地望着斯内普的黑眼睛，他的诚意都写在眼底，“即使我帮不上什么忙，你也没必要独自承担。”
这有悖于斯内普一贯的行事风格，他从不会让人见到他脆弱的一面。
这不是一次愉快的交谈。斯内普心事重重，小天狼星猜不透他的想法，两个人之间又隔着平安夜不欢而散的隔阂，兜兜转转，关系又回到了起点。
二审之前，斯内普收到了赫敏的猫头鹰带来的包裹。他立刻加紧了魔药研制，希望他在此处使用无杖魔法不会被追踪到。
任他再如何努力，魔药研制进程都十分缓慢。一月底，二审开始了，斯内普回到了魔法世界。
威森加摩一如既往地庄严肃穆，沉重的氛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。斯内普在开庭后见到了韦斯莱夫妇，他们站在证人席位上，远远地望了他一眼。
“亚瑟·韦斯莱和莫丽·韦斯莱，”阿米莉亚·博恩斯问道，“你们出庭为西弗勒斯·斯内普作证，请提供他无罪的证据。”
亚瑟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响了起来，沉稳从容，有一定的说服力：“斯内普教授确实是凤凰社安插在食死徒中的间谍，他参加过多次凤凰社重要会议，奉邓布利多之命把半真半假的情报传递给伏地魔，从而迷惑食死徒。”
战后，韦斯莱这个姓氏在魔法世界声名鹊起。一家六个凤凰社成员，其中一名在霍格沃茨大战中光荣牺牲。他们在战争中出生入死，罗恩·韦斯莱还陪着救世主在外逃亡了一年，这个家族在魔法世界顿时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。
“哈利和伏地魔的意识连接在一起的时候，也是斯内普教授负责传授他大脑封闭术课程的。”莫丽补充道。
两侧陪审团的成员似乎有些动摇。他们窃窃私语，博恩斯司长坐在高台上，看不出神情。
“韦斯莱先生，”有一个沧桑的声音从高处的板凳上传来，“第二次巫师战争期间两边形势非常复杂，你怎么确定斯内普是真心为凤凰社效力？”
来了。斯内普毫不意外，他早就猜到不会这么容易的。
“如果他为伏地魔工作，随时能找到机会对我动手，根本不会保护我七年之久。”门突然被推开了，哈利·波特的声音插了进来，陪审员们纷纷回头，“一年级，奇洛想让我从飞天扫帚上摔下来，是斯内普教授一直在念反咒；二年级，我和罗恩开着飞车去学校，在校门口等我的人也是他；三年级，他一路跟着我到了尖叫棚屋……”
“波特！”斯内普脸色煞白，厉声呵斥哈利，“住口。”
“可是波特先生，”另一边响起了一个尖细的声音，“据我所知，伏地魔的要求一直是亲手杀死你。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斯内普是在等待伏地魔回归的时机？”
“还有，”那个沧桑的声音又发问了，“我记得波特先生的大脑封闭术课程并没有上完就中止了，斯内普为什么突然违背约定？是不是有别的企图？”
哈利没沉住气，大声回答：“那是因为我无意中冒犯了斯内普教授，而我想利用和伏地魔的连接获取更多信息，就不愿再上课了！”
“那不是斯内普停止授课的理由。”
“肃静。”博恩斯女士及时打断了众人的质疑，“韦斯莱先生和夫人为我们提供了一些证据，虽然不足以服众，但不是完全没有说服力的。”
她顿了顿，温和地问韦斯莱夫妇：“凤凰社开会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会议记录，可以证明斯内普带来了什么情报，为胜利做出了什么贡献？”
亚瑟思考了两秒：“是有一些会议记录，不过一般都是莱姆斯负责记录的，他已经去世了，也不知道这些文件现在在哪里。”
“可能还在格里莫广场12号，我回去问问克利切。”哈利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。
“但是，”博恩斯女士的话像一盆凉水把哈利浇透了，“这只能证明斯内普确实为凤凰社工作了，即使不算第一次巫师战争期间被保释的那些罪名，斯内普身上仍然有‘害死小天狼星·布莱克’和‘谋杀邓布利多’这两条罪名，光是这两条，就足够阿兹卡班十五年以上的监禁了。”
空气凝滞了，哈利似在同自己的内心作斗争。片刻之后，他陈述道：“邓布利多去世前一年，他的右手被烧焦了。那是一个黑魔法——伏地魔的魂器，马沃罗·冈特的戒指——是斯内普教授及时赶到给他喝了魔药，把黑魔法封在了那只右手里。但即便如此，斯内普教授能做的也只是尽力延长邓布利多的生命，顶多一到两年……校长这才设计了自己的死亡。”
此言一出，满座哗然。是有人记得邓布利多临终前一年右手确实被烧焦了，但寥寥无几——最伟大的白巫师不会把脆弱的一面示人，这只会加剧民众的恐惧。
“但所有人都知道是斯内普的索命咒杀死了邓布利多，波特先生，你也亲眼看见了！”
“是的，那是为了保护另一个灵魂不四分五裂。”哈利反驳道，“如果有必要，我会去说服德拉科·马尔福出庭。”
博恩斯女士再次重申了一遍秩序。等在座的巫师都安静下来后，她做出了让步：“波特先生，如果还能找到两个及以上的人为斯内普做出证明，我们可以考虑使用冥想盆——只要多方证据的记忆和辩词能够吻合，确实可以证明斯内普的清白。除非证明斯内普没有害死小天狼星·布莱克，也没有谋杀邓布利多，他才有可能被无罪释放。”
前者对哈利来说是一个心结。对于教父的死，他始终耿耿于怀，直到最后也无法说服自己斯内普和小天狼星的牺牲完全无关。他潜意识里就认为斯内普间接导致了一切的发生，只有这样，他的自责和愧疚才能得到安放。
“如果三审还不能推翻这两个罪名，”哈利握紧了拳头，“斯内普教授会得到什么样的刑罚？”
“我说过了，十五年以上的监禁。但如果能推翻谋杀的罪名，刑期会缩短很多，”博恩斯女士回答，“三年以上的监禁就足够了。”
对哈利和赫敏来说，二审唯一的安慰就是斯内普的终身监禁被改判为十五年的刑期。接下来只要证明斯内普没有谋杀邓布利多，三审就有了希望。或许无法做到完全澄清，但刑期总归能短则短，小天狼星那十二年冤狱摧残留下的后遗症还不够吗？
斯内普回到麻瓜公寓时，门口放着一盒巧克力，上面是一本归还的书。
他下意识地想到了卢平，旋即又想起他已经不在了——这个念头令他胃痛。他捡起那一盒巧克力，丝带下面压着一张便签：迟到的生日礼物——生日快乐，西弗勒斯。
那条蠢狗来过了。
斯内普不由得好奇，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生日的？
斯内普不喜欢巧克力，那家伙可能已经注意到了，所以选择了纯度88%的黑巧，这应该花了他不少钱。
魔药大师第一次拨通了小天狼星的电话。电话响了很久也没人接，斯内普猜他多半在外拍戏，也不着急，索性继续忙魔药的配制。
晚上，小天狼星回了电话过来。他刚把话筒拎起来，对方的声音就在耳边炸响：“西弗勒斯，有什么事吗？”
小天狼星知道斯内普从不主动联系他。难得主动一次，他以为斯内普出什么事了。
“没什么事，谢谢你的巧克力。”斯内普嘴角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，“虽然比起巧克力，我更喜欢收到速溶咖啡。”
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受宠若惊：“好啊，下次送你。”
“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生日的？”斯内普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。
“哦，其实我依旧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天。”小天狼星解释道，“你上周不在，我想来还你书，结果发现信箱里有一张字条，上面写着‘另：生日快乐，教授’。我猜是谁给你寄了东西附的纸不小心被遗落了，上次来还没有，所以只知道你生日已经过了。”
斯内普想起来了。格兰杰给他寄魔药材料的时候确实附了张羊皮纸，他当时看了一眼，觉得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，就没一起拿走，没想到被小天狼星看到了。
“我的生日是一月九日。”斯内普坦诚道，“我记得你的生日是十一月三日。”
拜他们的关系所赐，上学时每年小天狼星生日，他都会收到一份“厚礼”——想不记得都难。
“那我今年过生日的时候，还没有遇见你。”小天狼星的声音有些落寞。
“以前你过生日，我就是你‘礼物’的一部分。”斯内普讥讽地说，他没察觉到自己的措辞有多诡异。
小天狼星在心里大骂了一句，这句话在他听来火辣得过分。
“这周想看什么书？”好在斯内普及时岔开了话题。
小天狼星立刻回答：“艾米丽·勃朗特的《呼啸山庄》。我最近收到了一个剧团的试镜邀请，他们看到我之前的戏，觉得我很适合演希斯克利夫，让我下周一去试一试。”
斯内普没看过这本书，但布莱克有新的工作机会总是件好事：“好。你什么时候有空来取？”
“现在。”
ps：新的试镜邀请，小天终于等到了转机，两人的关系也很快要进入转折阶段啦！
pps：Too Far正在预S中，请想入的同好注意时间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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